【Destiel】Bad liar

梗源@Mr.AC-ting 的条漫。我快吗！x
真的有很多想说的。
失聪的Dean和人类Cass
慢用。

“Dean…”

Castiel看着将手中最后一个磁带狠狠地扔到地上的人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他只是裹紧了自己的风衣，很担心面前这个撑着桌子喘气的男人会着凉。但是对于经历了无数个冬日的Dean来说，只有丢失了神力的天使才会有这样的顾虑。

台面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磁带，有些被扯出来愤怒地打成了一个结，有些塑料的外壳已经损坏。Dean将自己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，恼火的怒吼响彻了整个木屋，但是他唯独听不见Castiel的呼唤。

“Dean……”

Castiel习惯性地皱起眉头，咀嚼着这个名字像往常一样抬起了手。还没有触碰到男人的后背就停住了——他突然想起来，他什么都做不了。以前随便一个动作就可以弥补的事情，全部变成了慌乱无助。

所幸Dean率先冷静了下来，他走向白雾铺满的窗户，伸出一根手指写下了一段话。

“Don’t tell it to Sammy.”

写完之后手指像是脱了力，软绵绵地垂了下去。Dean低下头，注视着窗外飘飞的白雪和没有任何足迹的雪地——幸好Sammy不在这，不能让他担心。Castiel郑重地点点头。

世界像是安静了，除了壁炉里噼里啪啦的柴火炸裂声，就只有Dean沉重的呼吸和Castiel欲言又止的吐息。

——必须做点什么。

Castiel的脸上依旧是那样的波澜不惊，但是天知道，他的心已经乱成了一团麻。属于人类的感情困扰着他，这些陌生的感觉折磨着他，他却不会诉说。每当和Dean独处的时候，有一个感情几乎都养冲破他的皮囊——如果Dean这个时候失聪了，那么这个时候Castiel可能就是一个哑巴。

他盯着Dean映着火光的侧脸出神，他的大脑从未像现在这样活跃——如果我无法治愈他，但至少…我可以告诉他我的感情。可是…

Castiel将藏在风衣后的手握紧又张开。失去了强大的力量让他不得不对于每一个动作都考虑很久，慎之又慎，生怕自己像搞砸其他事情一样连这件事都搞砸。

——Dean需要我。

Castiel这么想。他伸出了冻僵的手，这让他的动作看上去有些笨拙。他握住了Dean的手臂引起了他的注意。但是在Dean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，Castiel下意识地避免了眼神的直接接触。Dean疑惑地看着没有反应的Castiel，同样伸出手拍了拍Castiel抓着自己的手。

手上的温暖唤回Castiel的思绪。

他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，他仰起头再犹豫了一下，又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滴低下头舒展了眉头——他张嘴了，只是简单的三个字音。表情依旧没有变化，就像是探讨如何拯救世界一样。

但是Dean的表情却骤变，这或许就是人类的好处，天使的悲哀。他的嘴角不找痕迹地颤了颤，愤怒的神色瞬间消失变得柔和。

——起作用了。

Castiel的脸上飞出了愉悦，但却稍纵即逝。起作用了？那就足够了。这里就不再需要我了。等Dean再次看向面前，Castiel已经离开了。只留下窗户上工整的一句话。

“Nothing. Just said’ Take care’.”

Dean的眼神追随的Castiel穿过了这行字透过了窗户，落在了在风雪中行走的Castiel身上，脸上原本欣喜的神情变得落寞，他的眼睛里除了Castiel的身影就是被悲伤挤满。

在风雪中艰难行走的Castiel却没有回头。他感觉到了一束目光，炽热得可以将他在冬天融化。他觉得自己像是完成了一个最重大的使命，可是愉悦过后是更加强烈的失落——失去神力的我，只是一个不懂世故的累赘。冬天的寒冷是Castiel第一次感受，就像这种绝望的无助——这就是属于人类的，让人想流泪的悲伤吗？

Dean就这样看着Castiel走远，没有一个驻足也没有一个回首。自始至终该死的安静快让Dean崩溃，他强撑着身子，低下头闭紧了双眼不让液体流出。

“I’m a deaf, not a blind…”

Dean回忆着刚刚Castiel说话的神情，一而再再而三地确认自己的想法——

I love you…

他说的明明是I love you…

Castiel你这个蹩脚的骗子。